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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出身不好没办法的事,换个法子,总能成的,你看咱王爷,不也走到这地儿了吗?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那小将愣了愣,知道那老将其实是说给他听的,目露感激,暗自激昂了起来。他也出身不好,不过在楚王麾下,好好干,总能谋得一官半职的。士卒们崇拜信服楚王,就是因为光瞧着他,就觉得自个儿努力,也能拜印封爵,位列王侯,享尽荣华富贵。

    武将喝得热火朝天,谋士幕僚们却一筹不展。

    一部分在担忧亲军军饷的事。

    这笔钱,楚王提了,皇帝却以国库难支推辞了,幕僚们找户部理论,户部那群人管的是银钱,个个都油滑得很,一张三寸不烂之舌,比他们这些个做谋士的还要能说会道,话说得动听无比,银子是一毛没给。

    亲军里已有怨声,他们当然不会怪皇帝,只会怪到主子身上。

    另一部分想的就比较长远。

    论功行赏,对旁人来说,本是天大的好事,独独对楚王,是个尴尬事。

    不仅楚王尴尬,朝廷也尴尬。

    因为楚王赏无可赏,封无可封——他已位极人臣,一人之下,爵位有了,官位有了,封号有了,什么都有了。

    立的功大,却无与之匹配的封赏,朝廷只能尴尬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自古功臣功高盖主、朝廷赏无可赏的下一步,就是朝廷……杀之。

    因为这人的存在,丢了朝廷的脸面。

    而新帝更奇,这回竟以楚王什么都不缺,只身边差个贴心人为由,提了楚王婚事,笑说要将恪安公主嫁给他。

    恪安公主是皇帝唯一的胞妹,尊贵无比,配得上楚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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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上朝时提了一嘴,也不知是玩笑还是试探。

    楚王当朝推辞了,皇帝也没强求,幕僚们是松了口气,但也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俞忠平侍立在萧绥身侧,见他喝得多,怕他喝伤了胃,就要出声劝,萧绥皱眉看他一眼,他立即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。

    俞忠平抬头,见不远处属下韩星在朝他招手,和萧绥禀了句,得了他应允,快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俞忠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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